茅永辉专栏｜才女稍稍几颤抖（小说）
文 | 茅永辉 修正 | 燕子 图片 | 网络
【故事梗概】芳菁硕士研究生结业，顺畅签约一家国有服装厂规划室，那里老成持重的气氛，让芳菁找不到感觉失去了方针，便直爽换岗去到一个民营制衣公司。公司名望大、品牌响，而芳菁更喜爱自己的职位分工，不料，却又由于公司老总一个意外行为，芳菁惊慌之下不辞而别。无法中只得在一个小公司里栖息，小公司又由于转产迫使芳菁挑选脱离。之前两件旗袍参赛著作一同获大奖的音讯，使得芳菁从头燃起期望。
今日之前，芳菁从未因自己的工作职位担过心发过愁。今日变了，突然间就变了。
芳菁曾就读于江南的一所大学，那所大学仍是国家的“211”；芳菁硕士研究生结业，攻读的服装规划专业则又归于“双一流”，而让芳菁相同垂青的，还有这如梦如幻的大学学校自身。
那持久以来心心不断、念念不住的江南美景，自己地点的大学学校内，就足以领略到的，这很让芳菁心花怒放。红花绿树与白墙青瓦，小桥流水与亭台楼阁，铸成的古典风味；丝滑绸缎般的江南细雨，模糊面纱样的水乡浅雾，关于一个未来服装规划师而言，几乎便是喷涌不竭的构思之源。
“教师，您常常讲，运用好江南元素，对服装档次的提高必定会起到很大帮忙。”
“是啊！”女教师一扶眼镜架，笑盈盈地答复。
“那么多的江南元素，选取成了要害，也最费脑子。”
“喏。”身着连衣裙的女教师，悄悄捻了捻短袖口，说：“试试从纯色起手，从安静切入，体现上内敛一些，温婉一点。”
“对呀！”芳菁十指穿插狠劲一个叩击，连带着惊呼作声。
女教师接着又说：“感觉是一点点发生一点点堆集的，我们不是一向讲‘渐至佳境’吗？”教师的寥寥数语，好像一下拨开迷雾，芳菁眼前一片通亮。
即将以优异成绩走出大学学校、走向社会大六合的芳菁，遇到的榜首个问题并非与“因地制宜”搭界，而是和“体系”有关。同学们公共场所议论最多，暗里里边嘀咕最多的，如同都离不开“体系内”，这与学校遍地张贴着的慷慨激昂，其实也并无太多太大的抵触。教师们则竭尽各种办法，明里暗里、直接也含蓄地给芳华学子灌输着：你满车装再多的“抱负”、“方针”、“寻求”，都要先按上“工作”这个轮子。
芳菁中意的，相中芳菁的，是客籍地的一家国有大型服装厂。乌压压闹哄哄的签约现场，工厂规划室主任将芳菁拉到一旁，告倾诉：“我们厂虽然主打工装、标志服，但像你们这样的新一代高材生，也必定会有用武之地。”芳菁直允许，心想，这是当然的，工装、标志服相同带着时代特征，也要不断创新。
一脸欢喜回到家，有口无心的妈妈逗开女儿：“选过来选曩昔，这不仍是一个工人吗？”
“妈，现在没有什么干部、工人之分，统称为企业职工。”
“哦，是工人的‘工’吗？”
“妈——，你不会是在嘲笑自己女儿吧！”芳菁搂过妈妈的脖子，一时刻吃不准是吻一下仍是啃一口好，眸子一忽闪，爽性给妈妈理顺起了头发：“书上说，当妈妈的必定不能嘲笑自己女儿，不然，头发会白得快的。”
“去，去，去，是你自己写的书上说的？”
看着母女俩闹得欢，站在一旁的爸爸不由得说：“国企，虽然不归于行政事业编制，但也实施员额制办理，况且国企出产经营的渠道、资源等都是国家的，所以，不管怎样讲国企也算半个体系内，各方面都比较安稳。”见妻子、女儿回过神，言者又当即跳回到灵通又达观的频道，赶忙弥补说：“千万别误会，我历来不在乎什么体系内体系外的，只需女儿喜爱，那便是最好的工作岗位。”
工厂的规划室，是一幢独立的5层小楼，坐落工作区与出产区之间，间隔出产区稍近。人事部主管片言只语，就算给芳菁定了岗：“按这儿的常规吧，你就先从‘规划助理’做起。”又一个抬手：“刘大主任，佳人就交给你了。”
刘主任搓着双手，连声说：“敢情好，敢情好。”
芳菁僵着个脸，觉得脑子一片空白。这老成持重的派头，难道便是传说中的公事公办吧。佳人你也过分着急了点不是。芳菁刚一回身，一个说不上是大婶大姨等级仍是大姐大嫂容貌的“大眼镜”，挽住芳菁就满楼里吵吵开：“快看过来瞧过来，这栋楼里总算来了个美丽姑娘，仍是个高材生呢！”
人事部主管一提“规划助理”，芳菁立刻就理解，自己这是要从打杂跑腿开端工作生涯。不过，以自己细长匀称的身架，这“规划助理”如若有个兼做试衣模特的时机，那倒也是满心欢喜求之不得的。因而，“大眼镜”一喉咙喊出的“美丽姑娘”，让芳菁差一点就听成了“标志服姑娘”。什么呀，人家清楚是在夸自己容貌超卓嘛！芳菁红扑着脸，冲“大眼镜”一瞬间一个“师傅”，一瞬间又一个“教师”：“您这么说，我多难为情那！”
“大眼镜”以及“大眼镜”们，才不会跟一个美丽姑娘讲什么标志服的事，她们左一个美丽，右一个美丽，迅速地就亮出了底牌：“菁菁，方针找了吗？”“菁菁，我们手里的帅小伙儿一把一把的，够你挑。”
三天行，五天也忍了，一连两三个礼拜，“大眼镜”们如同蜜蜂追逐花儿般，让芳菁赶吧赶不得，躲又躲不开。本姑娘是蛮美丽，但是姑娘我是来谋职的，而不是来展现美丽谋帅哥的呀！5层楼的规划室，芳菁一门心思要去转转看看，环境需求了解，流程需求澄清。想不到，不管在一群规划师那里，仍是制板部分；不管是辅料配样配色，仍是样衣车间，处处都有“大眼镜”们的热心言语，不绝于耳嗡嗡作响。这一下，芳菁天然由起先的难为情，变成了难以承受，并且再顾不得难为情，壮着胆向“大眼镜”们作出了自己恰当的抵抗反响。“大眼镜”们是真不理解，仍是装模糊，一概的嘻嘻哈哈黏黏糊糊：“知道知道，姑娘家都害臊。”“便是便是，我们有耐性，不急。”得，“大眼镜”们装傻，弄得芳菁自己也就剩余一招：装听不见。
规划楼里，整日人来人往，偶然还大呼小叫，芳菁想不太透，包含自己在内的那一大堆人，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。三晃两悠的，自己入职已半年多，除了签到打卡，东跑西颠，有关服装规划方面的工作，压根儿就没沾过边。
“陈教师，陈教师。”对最初接上头的榜首位“大眼镜”，芳菁后来一向这样称号她。
“菁菁，快过来，咱俩聊聊。”
“陈教师，聊什么啊，真实好无聊。”
陈教师张嘴大笑，露着皎白的牙齿：“渐渐，不，很快就会习气，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哦。”
“看得出，长辈们还真有本领。”
“这个，喏，菁菁你看。”说话间，陈教师拿过一个标识样稿，抖了几抖：“就这么个标识，来回折腾了不下十数次，上头不急，咱急也没用。”
芳菁不经意想到世人嘴里的那个说法，进国企嘛，图的便是个安稳。是的啊，签到前夕，老爸不也是这么讲的吗？芳菁接过“大眼镜”手里的规划稿，看得全然心猿意马。
“菁菁，我也早看出你的小心思了。大家伙都是这么熬着挺着，若干年之后，你必定也是硬梆梆的规划师，凭你的高学历，再进一步，那便是主任规划师没跑。”
“那好，陈教师您往后就偷偷地小声喊我‘未来主任规划师’喔！”芳菁平常只需和“大眼镜”一个人狡猾嬉闹，所以，一大一小两个佳人捂着嘴，狠狠地乐了一阵。
就像是故意等着芳菁似的，一回到自己工位，芳菁就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一条弹窗。那是本市一家大牌制衣公司，虽然归于民营企业，但其知名度乃至远在许多国有服装厂之上。说芳菁一向留心着这方面的信息，必定千准万确。那家制衣公司揭露招录规划师，年薪25万。芳菁重复看了多次，供认自己没看走眼，25万，便是说相当于自己眼下收入的近3倍。人家还说，25万是底薪，底薪之外，还有规划效益奖。
芳菁完全静不下来了。跳走是铁定的，芳菁面对的仅有一道坎儿，这必定很重要，便是怎样来压服自己。不想供认自己的忠诚度不行，究竟才短短半年多一点的时刻，没受多少培养，谈不上什么亏欠。芳菁也不肯信任是“25万”给自己的诱惑力太大。对自己才能的认可、对自己未来的展望，确实还不是非常明晰，但芳菁历来没有以为“25万”就能将自己降住。本姑娘跳走，方针指向是不很明亮，目的性但是必定很朴实，那便是要让自己的才调得以极大发挥，自己的著作得到遍及供认。规划室刘主任见芳菁去意已决，来回就那两句：“年轻人要去闯练，欠好强留你，仅仅觉得有点怅惘。”
“谢谢主任，只不过是换个单位罢了，我不会丢掉专业的。”芳菁倒过来安慰起对方。
入职协议比前一次签得还要顺畅。这边刚刚签到，来不及在新工位上落个坐，芳菁就被喊去开会，内容是听取出售部分作商场调研剖析。七转八拐的一小段路上，没见有闲谈的，没见有游荡的，芳菁从心里讲喜爱这样的气氛，静心为老板勤劳干事，尽力实现自己的个人抱负，多好，多美！芳菁之前了解到，自己地点的“产品开发部”，归属规划总监领导，帮忙总监的，是两名主规划师，以下的20多名规划师，又分了几个规划小组，各个小组配备有一名规划主管。芳菁归于换岗而来，又具较高学历，直接被聘任为了规划师。
会议室里坐得满满当当。到了那里芳菁才发现，这其实便是一个产品剖析会。除商场出售部和产品开发部之外，制板样衣、出产制品、采购供应等部分，也都派员参会。一场会议下来，芳菁对详细的数据、状况，并没有记下太多，填满一肚子的，却都是些杂陈五味：企业和企业，原本真是天差地别。
一闭会，芳菁就被主管叫了曩昔。女主管一身妥当得当的装束，说话更是爽性清新：“我看过你的相关材料，作为一名服装规划师，你的制作根底与造型才能，都不成问题。你结业规划著作的独创性和想象力也挺丰厚，这方面不必多讲，信任你必定担任。”
“谢谢主管夸奖，还请您多辅导，多帮忙。”
女主管点着头，又说：“这样吧，你先把西装和礼衣的衬衫规划接过来。”
“我会尽力做好的，仅仅……”
“知道，别着急。详细的构思和规划，不但是你自己，团队都可以一同上，首要是这方面的信息盯梢，需求有专人担任，期望你上心做好，这很重要。”
芳菁稍微舒了一口气，心里边仍是非常清楚，这小小衬衫，看似西装和礼衣的副角，但从时髦礼仪这一点讲，衬衫的方位其实与主角平等重要。做好了衬衫规划，间隔西装和礼衣规划，不便是一步之遥吗？这样说来，公司是看好自己的，主管是垂青自己的，自己总算跳过了打杂跑腿这一关。
见芳菁若有所思，女主管问：“怎样，有顾忌吗？”
“哦，不，不，我很满足，很有决心。”芳菁立马回收思绪接上话。
“一个公司有一个公司的做法，我们这儿除完结好正常的规划使命外，公司要求每个规划师，每个月都要上交两份出产使命之外的规划稿。”女主管笑着又来了一句：“算是课外作业吧。”
“这个很有意思，我确保会完结好作业。” 芳菁顺着就打开了话匣子：“服装规划很有点像是文学创造，这构思的闪现，可不分课上仍是课后的。”
“我没看错，你公然很有主意，我们往后一道尽力吧。”女主管的言语里，带着几分欣赏。
一个充溢等待的工作岗位，一个持久神往的创造状况，两下叠加，自令芳菁精神焕发精神焕发。各种类别、各种款式、各种面料的服装规划构思，如山泉流一般咕咕直冒。在每个月末的“作业”观摩讲评中，芳菁那些别具一格的规划稿，总会引来众多人的热议。
“芳菁，你的著作让我们大受启示。”
“芳菁，你真不愧是后起之秀。”
“芳菁，‘大牌规划师’的名头在向你招手呢！”
脸颊滚烫的芳菁，心里美滋的。女主管一把抓过芳菁的手来回摇晃：“这么多人夸你，我就光担任高兴了。”
不多久，公司告知说，市旗袍协会正在预备旗袍规划著作大赛，请一切规划人员必须活跃报名参与。还鼓舞说，只需自己自愿参与，公司都会大力扶持，每件参赛著作公司都给予规划补助，一旦获奖，公司还会重赏。从接到告知的榜首秒钟开端，芳菁的脑际不时浮现出那个当年与导师沟通的画面，嘴里不断喃喃自语：“对，对，从纯色起手，从安静切入。”几天几夜的冥思苦索，多少个没黑没白的连轴工作，芳菁画出了5件规划稿，又从中选出2件自己最满意的，进行详尽打样，精心缝制，还自担试穿模特，多次进行修正。送展的前一天，公司特意组织了一次小型扮演。公司老总指着芳菁的2件著作，拍着巴掌啧啧称奇：“好，好。妙，真妙。”末端，又拔直了嗓门大声喊道：“真是小才女的大才之作啊！”
这一天，女主管脸色铁青，悄悄又急急地走到芳菁身边，小声说：“你过来一下。”
没见过女主管带着这样的表情和口气对自己说话，芳菁很是忐忑，难道自己哪里闯下祸让主管为难了？深思间，女主管又用那种说不上来的语调讲：“你预备预备，晚间去陪公司老总到会一个应付，是老总几个在服装规划界的老朋友。”
“这，我……”
“老总亲自发的话，你让我……”女主管拦住了芳菁的话，自己却也不知道往下该说点啥。
一上车，老总仍是拿送展的工作赞扬芳菁：“你这么有才调，应该寻求更快更好的开展。”
“谢谢老总。”说罢，芳菁再找不到适宜的话。
轿车滑行于高楼大厦间，应着一个转弯的惯性，老总隔着后排中心扶手，将那粗大健壮但绝不粗糙的大手，呼地捉住芳菁的手：“从今日起，你就做我的私家助理好了。”
芳菁心有余悸中倏地抽回自己的手，幸有老天相助，扶手上的一盒纸巾，叫芳菁灵机一动：“老总，你是要来够那盒抽纸吗？我拿给您吧。”
车到酒店楼下，老总在前，芳菁佯装接听电话，将自己落在后面。小车司机紧凑几步，张口就说：“助理姐姐，往后仰仗您多多照顾。”
芳菁全当没介意，一副坦然自若。你这个小哥哥真是谦让，让我照顾你？谁来照顾我啊！此时的芳菁，脑筋反常清醒，刚刚一时的为难如同就这么滑了曩昔，可从此持久的危局不管怎样也解不开的。作为一个女生，凡遇有男上司意欲用难以承受的方法拉关系，这无疑是最有害的职场环境。芳菁没有更多的心境再持续往下想，一声不吭，头也没回，跑得无影无踪。
传闻芳菁再次离任，有同学不解，有同学吃惊，更多的则是感叹。一个好闺蜜来电话说：“正好有个朋友，在你们那儿开着一家做婚纱的公司，去那里吧，总不能干闲着啃老。”这头，芳菁赶忙说“谢谢，谢谢”。闺蜜那头又冷不丁来一句：“有才调的人，便是固执，对不？”心里暗暗叫苦连天的芳菁，迅即反击道：“你个死丫头，跟我打镲呀！”
芳菁不辞而别，制衣公司倒也不问不催。懵懵懂懂恍恍惚惚中，芳菁来到那家婚纱公司，说是公司，看上去就像个小作坊。楼上楼下挂满了形形色色的婚纱，别的还有专门寄存婚纱的库房，成箱成箱码放着。搭档告知芳菁：“从前职工不少，有规划和出产多个部分，眼下只剩出售，并且几乎是滞销状况。”
“哦，哦。”芳菁东看看西瞧瞧，对方说点什么，那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，一个字也没入了脑，权当出来散散心，好赖也算是一次阅历。
“来，来，大家伙过来一下。”芳菁上班两周多，榜首次见到婚纱公司老板，只听老板宣告说：“公司决议转产，除尽或许多地将库存婚纱去掉一些，再新开一间影楼，首要从事婚纱拍摄，这是现在行情看涨的好项目。公司最有利的一面是，许多积压下来的婚纱可以派上用场。”老板特意把芳菁叫到一边，问：“想组织你做人物造型，能接手吗？”
芳菁信任自己的直觉，老板这是在含蓄地撵人，但性情使然，芳菁仍心有不甘，回道：“服饰调配方面，我原本便是熟行，至于人物造型，确实不是我的专业，不过，我信任自己会很快担任，究竟嘛，究竟许多东西是相通的。”
“噢，这样的。”老板很明显地在闪烁其词：“要不，你可以先试一段时刻。”
回家的一路上，芳菁总算想通想透，人家老板是要找娴熟的造型师，自己呢，也总要在服装规划专业上有所寻求，已然这样，又何须两下牵强呢！出于礼貌，芳菁仍是经过闺蜜，向老板表明晰自己脱离公司的意思。
工作到了这步田地，稀里糊涂木木乎乎地照旧每天看日出日落，芳菁仍旧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相同。这下好，刚闲晃曩昔一周，今日，就几分钟前，芳菁好像瞬间觉着自己正坠入深渊，那叫一个暗无天日。职场上的年轻人，大可以热血沸腾，但切不可心血来潮。这句过来人的话，芳菁早就纯熟于心的，怎样？自己越活越不理解了？当然啰，眼前头最重要的，还不是活得理解不理解，而是能否活下去。由于，没有任何一个他人可以偷走自己，自己也决不会活在任何一个他人里边。
电话铃声，猝然间毫无顾忌地响起。一看是制衣公司女主管来电，芳菁如梦初醒：“主管，您好。没事，我还行。”对方问你行不行了吗？但是，魂飞天外的芳菁顺嘴就说了，也没大错呀！
“芳菁，告知你一个大好音讯。”女主管也有点语无伦次：“对了，这段时刻你怎样消失了？我们先不说这个。是你的旗袍参赛著作悉数得奖啦，一个一等奖，一个二等奖，公司还要专门为你庆功呢！”
“ 是吗？谢谢主管，太谢谢了。”芳菁哆嗦的腔调，怎样听都像带着点哭腔。
女主管那头，有了好一阵缄默沉静，又渐渐地讲道：“芳菁啊，公司老总让我特意转达你，你尽可以做自己喜爱做的专业，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挠你改动你。老总还说，全公司的人都期望你的才调得到更大发挥，和公司一同腾飞。”
“嗯，嗯。”芳菁没有表明回绝，也没有满口答应。
窗外的天空，洁净的云朵在忘情地赛跑。“好美丽啊，里边有一朵是我吗？”爽快轻松的芳菁，胸中已然有了新的策画。
作者：茅永辉，江苏南通市人，公务员，长时间供职于山东菏泽，已退休。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，山东省杂文学会理事。数十年间宣布各种体裁文学著作百余万字，多有著作获奖和被录入文集。
壹点号心梦文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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